四月.雪
我写了很多四月的雪,每一朵都从你的身旁经过。
那些如花瓣儿一样的雪交织在一起,馨香的诗意带着春天的气息。
雪,落入你的发间、眉梢、肩头或是心里,每一朵都会幻化成雨,幻化成我窗前的露珠,低落在思念的青草地。
有一些花开,落入四月雪的陷井,掩埋它们的寒冷总是被执着碾碎。去了的,随风入梦,留下的,饱满拥有的果实。
四月雪,下得漫无目的,拨开凌乱的花絮我听见你的步伐铿锵有力,我的注视与你的背影如影随行。许多街边的转角,招摇着枯萎的冬叶,而对于那些逝去的记忆无论模糊或是清晰,我早已不在意。
雪,下得忽缓忽急,我,等得有意无意。落入你掌心的那一朵是否有我泪的余香?那个不知道归途的站台,是否,还保留着飘在我眸中的孤寂。
你从那个站台无数次经过,可你却再也走不到我找不到家的日期。
雪,一直下,蔓延至每一个念起的晨曦……
2)
在这个开着24朵牵牛花儿的早晨,我又等来了一场雪,一场与四月有关的雪。
父亲,像那片凋零的雪花儿落进四月的土地,我无法轻视那冷酷的雪关闭了他眸中的期盼,关闭了他所有期盼绿意盎然的季节。
凌晨四点的朋友圈,一张照片的墙上挂着的石英钟上的时间像一把锋利的剑,直直刺向我内心的柔软,不由得窗外的寒风瞬间走进我的意念,冷冷地刺伤了我的怀念,我怎能忘记那个时间!
我已经没有习惯收藏别人图片里的故事,侵权是为每一朵盛开的花制造麻烦,而那十点十分的时间定格了那个春天的画面,只一眼足以将春天的繁花震撼
从父亲走的那天开始,我不再喜欢料峭的四月,更不喜欢四月的雪。四月,本该是孕育果实的季节,而雪,却似鬼魅的梦魇,制裁了似锦流金的春月。
母亲还在熟睡,翻身起床还是惊动了她。她说:“你要出去穿我的棉袄吧,又轻又暖和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,穿起她红色的羽绒服,光着脚丫走到门口顺便也穿上了她的红色棉鞋。
薄薄的一层冰等在门外,推开门一股冬天的味道散发着寒冷的谣言。我明知这是春天,怎会相信错觉的挑拨离间,这也只能算是一次制造寒冷的事件罢了。
空旷的街道上冷冷清清,寒风在露着的脚脖上取暖,我并未感觉到料峭的春寒,路旁的连翘嫩黄嫩黄的叶片上托举着昨夜的雪,粉粉的桃花上也是厚重的钛白色,呵呵,谁在暗夜做了这匠心的涂抹?
沿着春天的早晨朝前走,前方依然是春天。许多开花的树站在路旁看车来车往,带着花蕊的花瓣儿干干净净,不由得让我想起一个词,冰清玉洁。唯有此时的花开伴着四月的春雪,才最适合用这个词语为这些开花的树做暖心的装扮。
站在春天的树下,呼吸淡淡的花香,时间在一些带着春雪的花朵上定格,按下快门的那一刻,留在这个春天的画面足以证明我曾从这个飘着清雪的晨光中走过。
路过,是一首散发着生命的馨香的诗,似所有的花开路过春天、路过雪、路过天空中飘荡的云彩,路过身旁飘摇的柳枝,也路过飘着雪的北方的城市,还有这个城市里陌生与熟悉的我。
特写,并不是我喜爱那花开的细节,而是欣赏与赞美之中对于刚烈的认可。寒,并不始于寒冷地带,也并不会因为执着而终结,它也只是季节的措辞,落在地上的雪,恰好衬托了繁盛的花开,虚幻的背景似那满地的落英缤纷,此时的画面,花非花,雪非雪,也许,我也非我。
就让 我尝试着去喜欢四月吧,也尝试着去喜欢四月的花开和四月的雪……